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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连湾”,到底是哪儿?
大连新闻网 旅顺口大型画传 2020-11-18
1860年,停泊在大连湾的英国舰队。
文/杨玉璟 图为资料图
今天,人们提起“大连湾”,通常指的是大连湾街道,它位于辽东半岛南部,东临黄海,西濒渤海,南靠大连市甘井子城区,北接金普新区。大连湾街道原名柳树屯,在清代为金州厅所辖旅安社的一个沿海渔村,1936年改称大连湾村。
但是,在老地图和历史档案中,频频出现的“大连湾”,说的却不仅仅是如今大连湾街道,而是指辽东半岛南部,金州地峡分隔金州湾和大连湾,最窄处不到5公里,扼旅顺、大连咽喉的沿海一带。
“大连湾”之名源于大连湾海湾。1879年清政府开始在大连湾地区设防,广义上的大连湾防区,其北至金州城,南抵大连湾南岸(大连港至寺儿沟带),东至今天的开发区,西到南关岭,所辖面积约600平方公里。
英国海图上的
“大连湾”在哪儿
根据日本人浅野虎三郎于1936年编写的《大连市史》记载:“大连湾名称最早见之于文献的,是以1860年英人约翰·瓦特测量的《英国海图》。”1860年,英国沙普琳号商船船长到此处测量海湾时,曾经听当地原住民说,这一带叫做“大连湾”。该书还提到,约翰·瓦特在制海图时,还参考了二百多年前(明万历年间)到中国来传教的柴伊斯脱的古地图,说明万历时中国人中间就已有“大连湾”的称呼。由此可见,“大连湾”的称呼诞生于民间,随后被外国侵略者绘制在了官方使用的海图上。
由此黄海岸边的这个小海湾,才为世界所知晓。
1860年2月至7月间,大批英法军舰陆续聚集在大连沿海地区驻泊,陆军上岸安营扎寨。其间,英军“在澳典湾海滨(今大孤山北良港附近)建立了一座乔斯测量所”,英舰队司令官约翰·瓦特带领“阿库勒”号、“德伟”号官兵对辽东半岛一带、大连湾地区进行了详细的测量并绘制海图,还将香炉礁以东一带的海域以英国女王的名字命名为“维多利亚湾”,将旅顺口以英国女王丈夫的名字命名为“亚瑟港”,大窑湾命名为“基尔湾”,同时为了表示对韩德船长发现大连湾这一优良港口的尊敬,特意将红土崖子附近的小海湾(今天和尚岛东侧至开发区之间)命名为“韩德湾”。
不过当时英国人绘制的海图底本已经模糊难辨,我们现在能看到的最早的大连湾海图是日本版的《辽东大联湾海图》。1876年4月12日,在日本陆军大臣山县有朋的提议下,日本陆军参谋局以1860年的英国海图为蓝本,绘制了比例尺为1:73000的日文版《辽东大联湾海图》。根据这版地图的标注,当时大联湾的大致范围是从今天东海公园的黄白咀灯塔到三山岛再到大孤山的韭菜坨子之间的连线以东的地区,与今天定义的大连湾无异。
清廷奏折汇报中对“大连湾”表述一度出现混乱和错误
在中国方面,1879年10月25日,“大连湾”的名称第一次出现在了李鸿章上奏给光绪皇帝的《条议海防》折中。
在此之前的档案材料中,只有在第一次鸦片战争和第二次鸦片战争期间的一些奏折中有关于“金州海口”“大崮山”等地名的记载。
尽管按照今天的地理常识可以判断出,这些信息的指向就是大连湾地区,但是由于清政府缺乏对地理信息的统一规范管理,导致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中国的地理信息都十分混乱,无论是民间还是官方对于地理名称缺乏统一认识、对于地理名称的隶属关系没有理顺,因此在清廷的往来公文和大臣的奏折汇报中经常出现混乱和错误。
清政府在筹划大连湾地区海防建设的前期考察中也遇到了这样的问题。李鸿章在1879年10月25日《条议海防》中提到的是“大连湾距奉天金州三十里,系数海汊,并非海口”;在1879年12月11日的《筹议购船选将折》中对大连湾的描述是“东、奉交界之大连湾”;而1880年4月9日,在《遵旨密筹防务折》中又写道“查大连湾一带,即系金州海口”;之后在1880年7月21日《议造铁舰并留戈登》中写道“金州之大连湾可泊大兵船多只”。
由此可见,自1879年4月至1880年的7月,清政府用了15个月的时间才搞明白处于山东和辽宁交界的大连湾不是“海汊”而“即系金州海口”,并且是隶属于奉天府(辽宁)金州管辖的地区。
当清政府和李鸿章终于搞明白了大连湾的具体地理信息之后,即派北洋海军的英国籍军官葛雷孙、哥嘉驾驶军舰前往考察。
然而两名外籍军官在这次考察之后得出的结果却将中方官员在以往汇报中提到的大连湾“最宜湾泊多船”、“可藏风得势”等优势全部推翻。葛雷孙、哥嘉发现“大连湾口门过宽,非有大枝水陆军相为依护不易立足”。
最终或许是处于经费上的考虑,李鸿章决定“只可先择著名险要之旅顺口屯扎”。在15个月的考察与讨论中,李鸿章所瞩目的海军基地重心渐渐地由大连湾转移到了旅顺口。“大连湾”这个名字在清政府海防建设的大潮中昙花一现,随后让位于旅顺口。
“大连湾”和炮台联系到了一起
但是大连湾作为旅顺口的重要后方要冲一直没有被清政府所遗忘。只是由于中法战争的爆发,三海(北海、中海、南海)工程的建设,旅顺军港的开工,海军舰船的订购,一时间使户部捉襟见肘,只得暂缓办理。
然而1886年6月,总理海军事务大臣醇亲王奉旨巡阅北洋海防,使得事情突然发生了转折。醇亲王奏报巡阅情况时,对李鸿章办防成效大加赞赏,对基地的选择也有所表态。
关于大连湾,“闻金州之大连湾,水面宽阔,能泊多船。但口门太广,无可设防,是以未经往勘”。关于威海卫,“亦海滨奥区适当烟台来路,水师屯操皆宜。惟南北两口宽各数里,筑台布雷,需费颇巨,仍需量力次第经营”。
此次巡阅后,清政府在海防建设方面有了实质性的举措,表示“海防关系紧要,必须逐渐扩充,历久不懈”。责成“醇亲王奕课务当会同李鸿章等物色将才,实力整理”。
随后,总理海军衙门上奏的《酌拨官军驻扎威海卫、大连湾以固渤海门户折》到了光绪皇帝的批准。慈禧太后和光绪还一同批准了威海、大连湾两处的海防建设经费“应分年筹拨,由江海、浙海两关洋药加厘内岁拨三十万”的筹资方案。
清政府在大连湾设计了一整套的防御工事,包括炮台、码头、水雷营、水雷卫所、防御长墙、军用道路和桥梁等。
由此“大连湾”三个字又和炮台联系到了一起,“大连湾”从一个海湾的名称,变成了清政府海防要冲的地名,又由于这个海防要地位于当时的柳树屯,所以大连湾又成为了柳树屯一带的代名词。
大连湾海防旧址今何在
甲午战后,大连湾防区的军事设施许多被日军搜刮掠夺。俄租借旅大期间,为了修建大连港及附属建筑,曾在老龙头炮台附近的大盐岛沿岸大量采石。1936年《大连市史》记载:“在北公园(北海公园)西侧的一块小高地的崖边,小动物屋的旁边,有‘子药库’‘零件库’‘暂存库’的石额每样两块,一共六块……落款为‘光绪癸巳年(1893年)丑月造’……怀疑为修建北公园时,由对岸李鸿章炮台运来。”
该书还记载,到1936年“清朝时代的炮台遗迹现在仅剩一个轮廓,有的成为了采石场,有的成为了耕地……”可见在有组织的大规模采石作业和周围原住民零打碎敲的双重破坏下,大连湾地区的防御设施渐渐被毁坏。
进入21世纪以后,由于当地经济的快速发展,大连湾防区的所在地多数遗址遗迹的情况大致如下:
徐家山炮台位于大连经济技术开发区银帆宾馆北侧的山顶,现在已经开辟为炮台山公园。
和尚岛西炮台位于大连湾街道南部海岸,1985年5月在修建碧海山庄旅游景区时已经拆毁,其炮台旧址处已经建成碧海山庄宾馆主楼。
和尚岛中炮台位于和尚岛西炮台东侧930米处,现残存高约4米、周长100米左右的营院围墙。和尚岛东炮台位于和尚岛煤码头北侧崖壁之上,残存有三座半地下式弹药库遗迹。
李鸿章栈桥旧址在大连湾街道大连湾街黄海渔业正门西南侧海边,在原址上已经扩建了一座长约100米、宽约25米的堤突式码头。
历史走过了100多年之后,如今的“大连湾”,已经成为大连市区北部的一个重要街道的名称,这里不但是沈大高速进出大连的北大门,更有和尚岛散货码头、客滚码头、渔货码头。被誉为东方神鹿的著名田径运动员王军霞也是从大连湾街道前盐村一路跑进了奥运会的赛场。2005年,大连湾街道的综合经济实力名列辽宁省综合实力百强乡镇之首。
(原文载于《档案中的大连故事》大连出版社2018年6月 刊发时有删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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