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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甫《闻官军收河南河北》:杜甫生平第一首快诗,抒发离乱中的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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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杜甫的诗作中,最不少见的就是反映战乱的题材了。今天我们就来学习一首属于这类题材的诗歌——《闻官军收河南河北》。
《闻官军收河南河北》
剑外忽传收蓟北,初闻涕泪满衣裳却看妻子愁何在,漫卷诗书喜欲狂白首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即从巴峡穿巫峡,便下襄阳向洛阳。
这首诗是写的离乱,但却是离乱中的喜,不是离乱中的愁。这首被后人称为杜甫生平的第一首快诗,作于唐代宗广德元年(公元七六三年)的春天。杜甫那时因避蜀中军阀的战乱,于上年春天便流亡在梓州、阆州等地。
这年十月,唐军在河南战场上连获胜利。叛军纷纷以河南河北州郡投降朝廷公元七六三年正月,史思明的儿子史朝义兵败自缢,河北诸郡皆平。延续了将近八年的安史之乱终于结束了。杜甫当时在梓州,听到这个消息,欣喜若狂,以十分兴奋的心情,写出了这首用欢快昂扬的音符谱成的乐章在这首极尽绘情状态的七言律诗中,杜甫以他非凡的遣辞用字的才能,以一系列经过选择的极其准确的辞语,组成音韵流畅、节奏飞扬的旋律,把一个闻讯而喜愁怀尽释的人的内心欢悦,生动地传达出来。
起句“剑外忽传收蓟北”,是先叙其事。当时杜甫避乱东川,道途阻隔,没能及时听到这一喜讯,今两河告捷,消息自剑门关外传来,实在是出乎意料。“忽传”二字,既是实情,又表明了喜讯之来,恍如从天而降。由于这消息来得太突然,骤闻之下,不觉引起离乱以来的许多辛酸回忆,下句“初闻涕泪满衣裳”,便是诗人从极端惊喜之中触及往事,多年积郁一齐涌上心头,不禁百感丛生,反而流出了激动的眼泪。
所谓“喜极而悲”,正是从生活中得出的体会。这流下的眼泪,既含有对长夜已尽的欣喜之情,也有历尽颠沛的飘零之痛,更有对未来充满希望的兴奋之感,真是酸甜苦辣,齐上心头。一时间乍闻而喜,喜极而悲,悲喜交集的感情变化,都从这两句诗中脉脉流出。清代人张远说:“‘初闻涕泪满衣裳’,即‘喜心翻倒极,呜咽泪沾巾意”。这也可见诗人一贯的真情至性,倘非身临其境,怎能写得如此逼真。
颔联两句,是骤闻喜讯的激动之后到感情逐渐平复,因而转入到亟欲思归的情态。上句“却看妻子愁何在?”是反问之语。本意是说,喜讯的到来,使多年来随自己同受飘流之苦的老妻,也沉浸在巨大的欢乐之中,哪里还会看到她脸上往日的愁云惨雾呢?这里如用真写,便显得平滞,一句反问,句法就有了变化,也增强了欢乐的情趣。下句“漫卷诗书喜欲狂,”活画出诗人在意识到流浪生活即将结束,不禁高兴得手之舞之,足之蹈之的情景。
在唐代还没有装订成册的书,文字都写在纸卷上,叫“卷子本”。“漫卷”二字,把诗人急不可待,便欲收拾行装的心情刻画得跃然如见。清人黄生评论这两句:“往日愁怀,忽然顿释,此情无可告诉,但目视妻子而已,狂喜之至,则诗书无心复问,急急卷而收之。二句逼肖尔时情状。”之所以能用文字语言把这“逼肖尔时情状”的形象活现出来,原是从亲身感受中得来的。
颈联“白首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是从狂喜之中忽然折入回乡的打算。经过了八年离乱,异乡流徙,亲朋乖隔,一旦胜利,归期有望,自免不了置酒高歌,以兹庆贺;况值此春日融和之际,正好与妻儿作伴还乡,实现多年来梦寐以求的颐望。金圣叹评解这两句说:“临老得见太平,即一日亦是快乐,我纵不善歌,当为曼声长歌;纵饮不得酒,当为长夜泥饮,皆所以洗涤向来之郁勃也。好还乡,好字见此时不归更待何时?趁此春天,一齐归去。
此二句说归,一似不待束装便上路为快。”这于杜甫当时的心情来说,固然是情之所致,理之当然,但换在所有遭逢战乱而离乡背井的人来说,又何尝不是如此。杜诗之所以涵咏千千万万人们的心灵,正可以从这些地方看出来。
尾联两句“即从巴峡穿巫峡,便下襄阳向洛阳。”这是杜甫当时准备从水路还乡的路线。他自注此诗“余田园在东京。”杜甫自天宝三年离开洛阳之后,从此未归,以后他东西飘泊,时刻不忘回到东都,这次把归程的终点安排在洛阳,正是遂其一贯的心愿。古时的三峡,和今天三峡的地理划分有所出入,是以重庆以下的明月峡为首,巴峡、巫峡为中,湖北境内的东突峡为尽。当时长江从渝州以下至夔州,皆可统称巴峡。
按当时的交通状况,杜甫要从蜀中东下,采取从水路出峡要比北越剑门、秦岭之险方便得多。他后来去蜀,也正是经岷江,过渝州,历菱州,下荆湘的,和他这时的设想相同。
从白首放歌到遥想行程,都是在获悉喜讯,翩然思归的一瞬间出现的思想活动。两句诗中连用了四处地名,而以“即从”、“便下”、“穿”、“向”这些极富动作表现的辞语联结起来,势如飘风,使人从强烈震动的节奏中,看到诗人那种急欲归去的心情,跃然纸上。清人朱瀚说:“(此诗)地名凡大见,主宾虚实,累累如贯珠,真善于将多者。”这固然是杜甫善于驾驭语言的能力,但归根到底,还是出自诗人对国家治安可待,人民生活得苏,个人宿愿能偿的深情挚意,发乎内心,出乎真情,才能挥洒自如,发挥出“将多”的本领。
明人卢世评此诗:“只缘此老满腔肫挚,故哀乐过人。他人假啼佯笑,如何袭取得来?”
这真是一语中的,舍此而徒弄笔墨,侈言章法,是学不到杜老此境的。以上两首诗,一言愁,一赋喜,两者内容不同,感情各异,但在艺术效果上,都达到了使人为之同悲同喜的境地。
黄生说:“杜诗强半言愁,其言喜者,仅寄弟数作及此作而已。言愁者真使人对之欲哭,言喜者真使人对之欲笑。盖能以其性情达之纸墨,而后人之性情,类为之感动故也。使舍此而区区讨论其格调,剽拟其字句,抑末矣。”
黄生这段话,也颇有见地,对诗歌创作来说是如此,对各种文学艺术作品来说也是如此。杜诗之所以雄视百代,千年万载之后仍能深深打动读者的心,最主要的原因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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